军事：全机器人攻击开启现代战争新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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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在战争中率先尝试使用全无人装备发动攻击，这种新的作战模式将为更多的全自动战争开辟道路。

Alistair MacDonald，Ievgeniia Sivor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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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在一片覆盖着白雪的森林中，一辆四轮无人车在泥泞中驶向目标：一座俄军掩体。这辆车最终抵达掩体，随后爆炸。

更多的无人装备接踵而至。

一些无人装备在地面上行驶，其中包括架设了机枪或装满炸药的载具。还有一些无人装备从空中飞来投掷弹药，或是提供战场的实景。

乌克兰去年12月发动的攻击以前所未有的规模调动了无人地面和空中载具，开启了战争史上的新篇章——人类在很大程度上脱离了战场前线，至少在战争开始阶段是这样。

乌克兰战争推动了无人装备战争的迅速演进，俄乌双方都在不断创新，以求占得先机。美国最近停止对乌克兰的军事援助和情报共享（虽然后来美国又撤销了该决定），更是凸显出无人装备在乌克兰抵御俄军的过程中所发挥的关键作用，因为俄军在前线某些地区的兵力优势高达5比1。

据执行此次行动的部队——乌克兰哈尔季亚国民警卫队第13旅 (13th National Guard Brigade Khartiya)称，12月开展的攻击动用了约50架无人空中载具，摧毁了俄军在乌克兰东部城市哈尔科夫以北的一个据点。《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观看了这次袭击的录像。

这次攻击是对构想的验证。虽然攻击本身还存在一些问题，但乌克兰其他部队现在也在计划开展类似的行动。

无人装备战目前尚处于初始阶段，确实存在一些问题。尤为突出的是，无人车难以驾驭复杂的地形。接受美国培训的无人装备旅表示，虽然作战是由无人装备来进行，但优秀的指挥、规划和无人装备操作员仍然至关重要。

当持续五个小时的行动结束时，无人车专家安德烈·科帕奇(Andriy Kopach)中尉累得只想睡觉。后来，国际上许多公司和政府开始前来询问与这次攻击有关的问题，无人装备战的意义也变得越来越清晰。

“然后我在想，是的，这次攻击规模真的很大，真的很特别，”他说。“这是新型战争的第一步。”

操作人员在发动攻击之前进行了三次演练，以解决无人装备信号相互干扰等问题。乌克兰官兵精心绘制了每一个无人装备的行进路线。

清晨的袭击开始了，乌克兰士兵跪在雪地里，在不同地点取出五辆无人地面载具，一些地点距离前线有好几英里，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信号交叉干扰。

据该旅的一名发言人称，当这些无人地面载具接近敌军阵线时，第一人称视角无人机——包括一架装有突击步枪的无人机、多架投放弹药的无人机和几十架用于监视和侦察的无人机——也加入到它们的行列之中。这位发言人拒绝透露无人机的具体数量和类型。

无人车在一架无人机的护航下行进，无人机的作用是放大信号，并为地面载具的操作员提供鸟瞰视角。

“如果你通过无人车的摄像头来观察，只能看到膝盖的高度，”一名呼号为Happy的中尉说。

当无人车与空中“眼睛”之间的信号失效时，另一架无人机会填补空缺。

无人车的大敌是烂泥。攻击画面显示，无人车有时会陷入泥潭，或者不得不绕过地面上的障碍物。当一架无人车陷入泥潭时，其他无人车也会被挡住。

无人车所面临的障碍通常比空中或水上载具要多。它们需要在不失去连接的情况下，在建筑物之间穿行，并穿越凹凸不平的地带。虽然武器制造巨头测试无人地面载具已有数十年时间，但美国及其盟国还未在真正意义上部署过这种载具。

国防情报公司Janes的陆地平台分析师塔米里斯·佩雷拉·多斯桑托斯(Tamiris Pereira dos Santos)说，在乌克兰，无人地面载具的影响比较有限，不如空中和海上载具的影响大。

不过，“在乌克兰部署无人地面载具，所起的作用是促进其他武装部队和大型制造商对这些平台进行测试和试验，”他说。

最近一天上午，Happy展示了一款中国制造的机器狗，他希望将这款机器狗用于监视，因其行动隐蔽，并具有越过圆木和其他障碍物的能力。

荷兰国防大臣鲁本·布雷克曼斯(Ruben Brekelmans)去年10月份与荷兰高级军事人员一道访问了该旅。

“有时候，感觉就像在一家初创科技公司，只不过是在掩体内操作，”布雷克曼斯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它展示了现代战争的作战方式。”

乌克兰、美国和其他国家正在开展人工智能项目，包括研究所谓的蜂群技术，该技术将使空中无人机能够相互协调。但12月的行动仍然需要由人类士兵操作的不同指挥所之间进行精确协调。

录像画面显示，操作员在掩体内的控制台前伏案工作，一排排大屏幕转播着行动画面。

当无人车接近目标时，无人机提供了支援。

随后，机器人战争开始了。录像显示，俄罗斯的第一人称视角无人机出现了，向无人车冲去。有一架无人机差点摧毁了一辆无人车，而这辆无人车用架设的机枪向俄军防线反击。乌军中尉Happy记得，他看到无人机拍摄的画面显示，俄罗斯攻击型无人机的爆炸在雪地上留下了斑斑点点。

发言人说，虽然从录像中看不出这次攻击取得了多大的成功，但乌克兰部队在攻占阵地时发现了俄军的尸体。

对于无人车专家科帕奇来说，这次行动也是一次学习的机会。“这次行动让我们了解到应该如何改造无人载具，”他说。他还补充说，需要改进悬挂系统。

攻击结束之后，该旅一个工程库的机械师最近在调试10辆国产无人车。这其中包括一辆轰炸无人车（一英尺长、一英尺宽，可携带近90磅炸药）和一辆用于引爆地雷的一吨重无人车。

科帕奇在调试无人车时，研究了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在火星上使用的漫游车，特别是它的车轮。战争开始之前，科帕奇本来要到美国一所大学攻读数学博士。

他说：“不过，火星上没有水和泥，也没有俄罗斯的第一人称视角无人机。”

注：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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