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时间表适用于10月18日之后提出的上市申请。
发布日期：2024-10-19 20:24
刘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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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科技企业家埃隆•马斯克与巴西法院的缠斗，以9月3日马斯克转变立场、暂时妥协为标志，进入了一个新阶段。当日，马斯克名下卫星宽带网络服务商“星链”表示，正遵守巴西最高法院裁决，阻止用户在巴西访问马斯克名下社交媒体平台X。而就在前一天，“星链”还告知巴西国家电信局，拒绝执行巴西最高法院裁决，除非巴西解除对“星链”账户的冻结。
这里的裁决是指巴西最高法院在8月30日做出的裁决：因X平台未能遵守法院先前命令，没有在期限内任命其在巴西的法律代表，所以在巴西全境内暂停X平台的运行。巴西最高法院大法官德莫赖斯还要求X平台支付未缴纳的罚款。罚款原因是X平台不遵守法院命令，未删除那些被认为违反法律、传播虚假信息等的账户，罚款金额为1830万雷亚尔（约合326万美元）。9月2日，巴西最高法院第一法庭又举行会议，决定维持8月30日的判决，并表示任何企图使用技术手段以继续使用X平台服务的公司和个人将面临5万雷亚尔（约合6.34万元人民币）的罚款
现在，尽管“星链”做出让步，采取了阻止措施，但它依然在X平台上发表声明表示，巴西最高法院冻结账户是对“星链”的非法对待。也就是说，“星链”并没有完全服输，它对冻结账户的非法性质的认定没有改变，只是为了避免因矛盾进一步激化而遭受更大损失，暂时在技术上遵守巴西最高法院的裁决。“星链”还表示将继续诉诸所有法律途径。但据报道，巴西的法庭文件显示“星链”方面未能在截止日期前对冻结账户的决定提出新的上诉，所以不清楚它将寻求通过什么途径来推翻冻结令。未来双方的博弈将如何发展，具体的路径尚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还远远没有完结。
而至于8月30日巴西最高法院裁决中提到的“法院先前命令”，就更加说来话长，也涉及到更深层次的问题，即这件事表面上是X平台在巴西的访问权、其账户的合法使用权问题，但实质上是一场具有全球政治意蕴的政治冲突，是偏左的巴西现政府和近来与全球极右翼走近的马斯克之间的冲突，也是一场关系到言论自由正确含义的冲突。
这场冲突尽管植根于双方政治路线的差异，但具体的导火索则是在今年4月3日，美国记者谢伦伯格披露文件显示，巴西司法机构曾多次要求X平台提供使用“选举过程”和“内容审核”相关话题标签的用户数据。谢伦伯格称此为“压制言论自由”。仅在一天后的4月4日，德莫赖斯大法官就下令对马斯克可能存在的妨碍司法行为进行调查。
随后，虽然迫于法院命令的压力，X平台封禁了部分巴西用户账号，但马斯克立即在X平台上连续发表多条帖子，攻击德莫赖斯对X平台进行过度严格的审查，并威胁要重新激活此前因散播假新闻、仇恨或反民主言论等被封禁的账号。马斯克还转发并赞同几位巴西议员攻击巴西现政府的帖文。这相当于直接介入了巴西的国内政治。近年来，随着博索纳罗和卢拉在巴西的相继上台，两派攻讦不止，并出现了围绕是否遵守选举结果的争议，巴西出现了与美国类似的政治极化现象。2022年12月，博索纳罗的支持者在首都巴西利亚示威、焚烧车辆，并试图冲击联邦警察总部。巴西现政府的支持者则将此视为一种政变企图。支持卢拉的巴西最高法院法官因此而处于高度戒备状态，这是其对X平台采取措施的政治背景。
在马斯克介入巴西政治之后，博索纳罗与马斯克已经形成政治上的联盟关系。博索纳罗赞扬马斯克在为巴西“维护自由”，称巴西最高法院调查的“博索纳罗涉嫌参与政变”的案件是“巴西历史上最大的假新闻”。马斯克则回应博索纳罗的支持，表示无论如何博索纳罗都拥有发言权。同时，不仅是巴西，马斯克还在介入整个拉美地区的政治，比如他与阿根廷总统米莱会面时提到了X平台与巴西法院之间的这场争端，米莱表示将为马斯克提供帮助，以共同“捍卫自由市场和自由理念”。作为回应，巴西政府也采取了多种措施，包括决定暂停在X平台上投放新广告，这也是对X平台的一种施压。双方的博弈已经扩展到包括司法、行政和经济在内的多个领域。
更宏大的背景是，近年来随着欧美极右翼政治势力的崛起，假新闻、仇恨言论已经成为全球共同互联网面临的争议性话题。对这一问题，事实上存在着两派观点。一派认为表达自由应有明确且固定的界限，没有任何权利是绝对的，因为虚假、误导、仇恨言论可能导致犯罪，所以应该予以规制。另一派则持绝对的言论自由立场，认为这种规制已经构成实质审查，而根据言论自由的原则，不能武断地将言论区分为“好的”言论和“不好的”言论，而应该由读者、听众自己去分辨，由互联网等平台的用户本身去分辨真伪，用优质、真实的信息去淘汰劣质、虚假的信息。针对这一观点，前一派所持的反驳则是，由于双方实力不同，比如马斯克拥有巨量粉丝而普通用户受到的关注有限，所以这种自由放任的政策主张并不能导向良善的结果，反而会刺激假新闻的进一步泛滥。
正如德莫赖斯所解释的，“言论自由”不是扩散仇恨、种族主义、厌女、恐同等思想的自由，不是“捍卫暴政的自由”。也如巴西联邦参议院议长罗德里戈•帕切科所说，巴西的相关法律法规并非对言论自由的限制，而是制定数字平台的规则，以防止散播假新闻及仇恨、暴力、反民主等思想。德莫赖斯和帕切科所持的观点，都属于前一派。同时由于巴西并未确立言论自由至高无上的宪法原则，所以这一派观点其实与巴西的宪政精神也是相吻合的，二者并不矛盾。
这里的关键问题之一是：在公共政策和司法决策中，言论自由究竟是唯一的目的，还是多种目的中的一个？言论自由的终极意义是什么？言论自由和其他公共政策的最终目的，还是保持高质量的民主的运行。因此，封锁一些煽动仇恨的账户，是为防范政变爆发这一有价值的目标而服务的，否则社交网络可能成为一种犯罪工具。虽然博索纳罗的支持者将自身描述为受害者，但其真实目的是为了推翻巴西的民主选举结果，因此不应受到保护，而应在认真审视现实的基础之上，为了维护民主的终极目的，而限制其自由行动的空间。
但当然，巴西的舆情也是高度细致化的，并不是泾渭分明的。比如，即使是一些卢拉政府的支持者，对德莫赖斯的做法也颇有微词，他们认为应当通过合法且公正的司法程序来处理账户的封锁，而不是直接发布法院命令。即使是部分同情现政府的媒体也表示，博索纳罗主义者虽然持有极端观点，但将他们的声音暴露在阳光下接受公众的评判，而非禁言，将更有助于社会的理性讨论和健康发展。他们所持的具体理由是，巴西在1月8日确实经历了政变阴谋的阴影，但现在民主机构已恢复正常履行职能，最高法院不应长期处于心理高度紧张的状态。可见，这里这些声音也采取了判断限制措施时所应遵守的“危险是否紧迫”原则，即只有在极其紧迫、有迫在眉睫的风险时才应限制一些言论，其终结的价值取向是言论自由原则与维护民主政治之间的平衡。
但其实，这两派观点，在终极意义上也并不矛盾。只要最高法院的行为有法律上的授权，同时保持救济措施的存在，即X平台可以提出申诉，只要这些渠道存在，就应当认为制度性的言论自由在最终意义上还是得到保障的。虽然法院在裁决时应当尽量遵守审慎原则和比例性原则，即采取的措施（如封锁账户等）应与具体言论可能造成的危害成比例，而不应进行过度的重手干预，但鉴于这是一项具体裁量性质的问题，所以也不能武断地认为最高法院没有遵守审慎和比例性原则。这个问题应当通过X平台的申诉去解决。因为归根到底，言论自由不是一项真空中存在的权利，而是内嵌于具体宪政秩序之内的权利。只要宪政秩序是正常、公平运转的，就应视为言论自由得到了保障。
目前这场博弈已经溢出到政治领域，并可能影响美国与巴西的政治与外交关系。美国一些共和党议员已经与巴西博索纳罗一派政治人士联合，在美举行听证会，指责卢拉政府“侵犯言论自由”；美国民主党人则批评这是“破坏巴西民主”和破坏美巴两国关系的行为。如果在11月的选举中特朗普上台，他可能在马斯克推动下，对巴西采取行动，甚至包括实施政治和经济制裁。但如果哈里斯获胜，美国民主党继续执政，由于民主党一直与卢拉政府保持着良好关系，并将卢拉政府引为在国内对付特朗普派的外援，美巴关系现状应该会维系。
近期马斯克不断攻击“觉醒”文化，向全球的极右翼势力示好，已经显示出强烈的政治企图。特朗普近期表示，如果当选，将邀请马斯克提供协助，马斯克则表示如果有机会将乐于服务，而且“不需要任何报酬、头衔和认可”。然而，马斯克通过其旗下的社交媒体实现政治雄心的企图，在巴西撞上了国家主权的坚冰。但跨国公司作为新兴的国际行为主体，其影响力处在不断上升之中，尤其是凭依社交媒体影响力、试图将这种影响力转化为政治权力的跨国公司，未来将会对国际秩序和国际政治形成深刻的冲击。
注：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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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6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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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马斯克的政治雄心撞上巴西主权
当马斯克的政治雄心撞上巴西主权
刘波：马斯克与巴西之争，实质上是偏左的巴西现政府和近来与全球极右翼走近的马斯克之间的冲突，也是一场关系到言论自由正确含义的冲突。
刘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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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科技企业家埃隆•马斯克与巴西法院的缠斗，以9月3日马斯克转变立场、暂时妥协为标志，进入了一个新阶段。当日，马斯克名下卫星宽带网络服务商“星链”表示，正遵守巴西最高法院裁决，阻止用户在巴西访问马斯克名下社交媒体平台X。而就在前一天，“星链”还告知巴西国家电信局，拒绝执行巴西最高法院裁决，除非巴西解除对“星链”账户的冻结。
这里的裁决是指巴西最高法院在8月30日做出的裁决：因X平台未能遵守法院先前命令，没有在期限内任命其在巴西的法律代表，所以在巴西全境内暂停X平台的运行。巴西最高法院大法官德莫赖斯还要求X平台支付未缴纳的罚款。罚款原因是X平台不遵守法院命令，未删除那些被认为违反法律、传播虚假信息等的账户，罚款金额为1830万雷亚尔（约合326万美元）。9月2日，巴西最高法院第一法庭又举行会议，决定维持8月30日的判决，并表示任何企图使用技术手段以继续使用X平台服务的公司和个人将面临5万雷亚尔（约合6.34万元人民币）的罚款
现在，尽管“星链”做出让步，采取了阻止措施，但它依然在X平台上发表声明表示，巴西最高法院冻结账户是对“星链”的非法对待。也就是说，“星链”并没有完全服输，它对冻结账户的非法性质的认定没有改变，只是为了避免因矛盾进一步激化而遭受更大损失，暂时在技术上遵守巴西最高法院的裁决。“星链”还表示将继续诉诸所有法律途径。但据报道，巴西的法庭文件显示“星链”方面未能在截止日期前对冻结账户的决定提出新的上诉，所以不清楚它将寻求通过什么途径来推翻冻结令。未来双方的博弈将如何发展，具体的路径尚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还远远没有完结。
而至于8月30日巴西最高法院裁决中提到的“法院先前命令”，就更加说来话长，也涉及到更深层次的问题，即这件事表面上是X平台在巴西的访问权、其账户的合法使用权问题，但实质上是一场具有全球政治意蕴的政治冲突，是偏左的巴西现政府和近来与全球极右翼走近的马斯克之间的冲突，也是一场关系到言论自由正确含义的冲突。
这场冲突尽管植根于双方政治路线的差异，但具体的导火索则是在今年4月3日，美国记者谢伦伯格披露文件显示，巴西司法机构曾多次要求X平台提供使用“选举过程”和“内容审核”相关话题标签的用户数据。谢伦伯格称此为“压制言论自由”。仅在一天后的4月4日，德莫赖斯大法官就下令对马斯克可能存在的妨碍司法行为进行调查。
随后，虽然迫于法院命令的压力，X平台封禁了部分巴西用户账号，但马斯克立即在X平台上连续发表多条帖子，攻击德莫赖斯对X平台进行过度严格的审查，并威胁要重新激活此前因散播假新闻、仇恨或反民主言论等被封禁的账号。马斯克还转发并赞同几位巴西议员攻击巴西现政府的帖文。这相当于直接介入了巴西的国内政治。近年来，随着博索纳罗和卢拉在巴西的相继上台，两派攻讦不止，并出现了围绕是否遵守选举结果的争议，巴西出现了与美国类似的政治极化现象。2022年12月，博索纳罗的支持者在首都巴西利亚示威、焚烧车辆，并试图冲击联邦警察总部。巴西现政府的支持者则将此视为一种政变企图。支持卢拉的巴西最高法院法官因此而处于高度戒备状态，这是其对X平台采取措施的政治背景。
在马斯克介入巴西政治之后，博索纳罗与马斯克已经形成政治上的联盟关系。博索纳罗赞扬马斯克在为巴西“维护自由”，称巴西最高法院调查的“博索纳罗涉嫌参与政变”的案件是“巴西历史上最大的假新闻”。马斯克则回应博索纳罗的支持，表示无论如何博索纳罗都拥有发言权。同时，不仅是巴西，马斯克还在介入整个拉美地区的政治，比如他与阿根廷总统米莱会面时提到了X平台与巴西法院之间的这场争端，米莱表示将为马斯克提供帮助，以共同“捍卫自由市场和自由理念”。作为回应，巴西政府也采取了多种措施，包括决定暂停在X平台上投放新广告，这也是对X平台的一种施压。双方的博弈已经扩展到包括司法、行政和经济在内的多个领域。
更宏大的背景是，近年来随着欧美极右翼政治势力的崛起，假新闻、仇恨言论已经成为全球共同互联网面临的争议性话题。对这一问题，事实上存在着两派观点。一派认为表达自由应有明确且固定的界限，没有任何权利是绝对的，因为虚假、误导、仇恨言论可能导致犯罪，所以应该予以规制。另一派则持绝对的言论自由立场，认为这种规制已经构成实质审查，而根据言论自由的原则，不能武断地将言论区分为“好的”言论和“不好的”言论，而应该由读者、听众自己去分辨，由互联网等平台的用户本身去分辨真伪，用优质、真实的信息去淘汰劣质、虚假的信息。针对这一观点，前一派所持的反驳则是，由于双方实力不同，比如马斯克拥有巨量粉丝而普通用户受到的关注有限，所以这种自由放任的政策主张并不能导向良善的结果，反而会刺激假新闻的进一步泛滥。
正如德莫赖斯所解释的，“言论自由”不是扩散仇恨、种族主义、厌女、恐同等思想的自由，不是“捍卫暴政的自由”。也如巴西联邦参议院议长罗德里戈•帕切科所说，巴西的相关法律法规并非对言论自由的限制，而是制定数字平台的规则，以防止散播假新闻及仇恨、暴力、反民主等思想。德莫赖斯和帕切科所持的观点，都属于前一派。同时由于巴西并未确立言论自由至高无上的宪法原则，所以这一派观点其实与巴西的宪政精神也是相吻合的，二者并不矛盾。
这里的关键问题之一是：在公共政策和司法决策中，言论自由究竟是唯一的目的，还是多种目的中的一个？言论自由的终极意义是什么？言论自由和其他公共政策的最终目的，还是保持高质量的民主的运行。因此，封锁一些煽动仇恨的账户，是为防范政变爆发这一有价值的目标而服务的，否则社交网络可能成为一种犯罪工具。虽然博索纳罗的支持者将自身描述为受害者，但其真实目的是为了推翻巴西的民主选举结果，因此不应受到保护，而应在认真审视现实的基础之上，为了维护民主的终极目的，而限制其自由行动的空间。
但当然，巴西的舆情也是高度细致化的，并不是泾渭分明的。比如，即使是一些卢拉政府的支持者，对德莫赖斯的做法也颇有微词，他们认为应当通过合法且公正的司法程序来处理账户的封锁，而不是直接发布法院命令。即使是部分同情现政府的媒体也表示，博索纳罗主义者虽然持有极端观点，但将他们的声音暴露在阳光下接受公众的评判，而非禁言，将更有助于社会的理性讨论和健康发展。他们所持的具体理由是，巴西在1月8日确实经历了政变阴谋的阴影，但现在民主机构已恢复正常履行职能，最高法院不应长期处于心理高度紧张的状态。可见，这里这些声音也采取了判断限制措施时所应遵守的“危险是否紧迫”原则，即只有在极其紧迫、有迫在眉睫的风险时才应限制一些言论，其终结的价值取向是言论自由原则与维护民主政治之间的平衡。
但其实，这两派观点，在终极意义上也并不矛盾。只要最高法院的行为有法律上的授权，同时保持救济措施的存在，即X平台可以提出申诉，只要这些渠道存在，就应当认为制度性的言论自由在最终意义上还是得到保障的。虽然法院在裁决时应当尽量遵守审慎原则和比例性原则，即采取的措施（如封锁账户等）应与具体言论可能造成的危害成比例，而不应进行过度的重手干预，但鉴于这是一项具体裁量性质的问题，所以也不能武断地认为最高法院没有遵守审慎和比例性原则。这个问题应当通过X平台的申诉去解决。因为归根到底，言论自由不是一项真空中存在的权利，而是内嵌于具体宪政秩序之内的权利。只要宪政秩序是正常、公平运转的，就应视为言论自由得到了保障。
目前这场博弈已经溢出到政治领域，并可能影响美国与巴西的政治与外交关系。美国一些共和党议员已经与巴西博索纳罗一派政治人士联合，在美举行听证会，指责卢拉政府“侵犯言论自由”；美国民主党人则批评这是“破坏巴西民主”和破坏美巴两国关系的行为。如果在11月的选举中特朗普上台，他可能在马斯克推动下，对巴西采取行动，甚至包括实施政治和经济制裁。但如果哈里斯获胜，美国民主党继续执政，由于民主党一直与卢拉政府保持着良好关系，并将卢拉政府引为在国内对付特朗普派的外援，美巴关系现状应该会维系。
近期马斯克不断攻击“觉醒”文化，向全球的极右翼势力示好，已经显示出强烈的政治企图。特朗普近期表示，如果当选，将邀请马斯克提供协助，马斯克则表示如果有机会将乐于服务，而且“不需要任何报酬、头衔和认可”。然而，马斯克通过其旗下的社交媒体实现政治雄心的企图，在巴西撞上了国家主权的坚冰。但跨国公司作为新兴的国际行为主体，其影响力处在不断上升之中，尤其是凭依社交媒体影响力、试图将这种影响力转化为政治权力的跨国公司，未来将会对国际秩序和国际政治形成深刻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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