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音CEO卡尔霍恩将卸任，737 MAX风波仍未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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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卡尔霍恩就任波音CEO时就是要着手解决该公司的危机，现在他宣布将离职，而这家飞机制造商仍未摆脱质量问题的泥沼。

Sharon Terl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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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卡尔霍恩(Dave Calhoun)就任波音(Boeing)首席执行官时就是要着手解决该公司的危机，现在他即将卸任，而这家飞机制造商仍未摆脱质量问题的泥沼。

卡尔霍恩将于今年年底卸任，这是在1月5日的波音飞机应急舱门高空脱落事件以及该制造商广泛的生产问题惹怒航空公司和监管机构后，波音高管层全面改组的举措之一。

这家飞机制造商周一还称，商用飞机业务主管迪尔(Stanley Deal)将立即卸任，董事长凯尔纳(Larry Kellner)也不会寻求连任。高通公司(Qualcomm)前首席执行官Steve Mollenkopf将接任波音董事长一职，并负责物色下一任波音CEO。

新CEO将面对波音的几个问题，包括令监管机构震惊的质量问题、令航空公司愤怒的生产乱象以及焦躁的工会和供应商。波音股价今年迄今已下跌约25%。

今年年初，阿拉斯加航空(Alaska Airlines)一架波音飞机在飞行中发生应急舱门脱落事件，原因是波音交付的这架飞机缺少用于固定飞机部件的一些螺栓。自该事件发生以来，卡尔霍恩就一直处境尴尬。美国航空管理局(Federal Aviation Administration, 简称FAA)对波音的生产实施了限制，后来的审计发现737机型生产普遍存在问题。美国司法部正对阿拉斯加航空这起事故进行刑事调查，最近告诉乘客他们可能是犯罪行为的受害者。

多家航空公司CEO最近要求与波音董事会会面，这一不寻常之举显示出他们对波音和卡尔霍恩的不满。

知情人士说，波音董事会在上周末匆忙召开了一次线上会议，就领导层变动进行正式表决。现在新任董事长Mollenkopf将出席计划与多家航空公司CEO召开的会议。

瑞安航空(Ryanair)首席执行官Michael O'Leary周一表示，他“欢迎这些亟需的管理层改组”。由于波音推迟交付737飞机，和美国一些航空公司一样，瑞安航空今年也不得不减少航班班次。

波音董事会还面临着来自内部的抗议。一个代表华盛顿州32,000名波音工人的工会要求在13人董事会中占据一个席位。国际机械师和航空航天工人协会(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Machinists and Aerospace Workers)刚刚开始与波音进行合同谈判。

“波音行政部门的问题是系统性的，”代表波音数千名工程师、科学家和技术工人的另一个工会的执行董事Ray Goforth说。

下个月年满67岁的卡尔霍恩于2020年1月出任波音CEO，他曾承诺要扭转这家飞机制造商的困局。但事与愿违，他成为波音连续第二位因质量和生产问题而离职的老板。

卡尔霍恩的离职意味着波音董事会将公开物色CEO继任者，董事会正双管齐下，在公司管理层内部以及公司外部物色新CEO人选。

在最近的危机发生之前，卡尔霍恩就已准备让位，波音董事会也一直在制定接班人计划，最近还将公司资深人士Stephanie Pope提升为首席运营官，把她立为卡尔霍恩的接班人。但是，航空公司和监管机构的不满情绪加速了卡尔霍恩让位消息的宣布，并将迫使波音引入新鲜血液。

卡尔霍恩在周一给员工的内部通知中称：“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我知道，我们将渡过当下难关，成为一家更好的公司。”

“只有当我们完成需要做的工作时，我才会觉得这段旅程已经圆满结束，”他写道。“我们将解决当前的问题，我们将让波音重新走上恢复元气和稳定的轨道。

在2018年和2019年发生两起737 MAX致命坠机事故后，卡尔霍恩受命解决波音危机。过去几个月，他一直在试图劝说投资者、监管机构和航空公司，让他们相信波音仍有能力制造出高质量的飞机。在加入波音之前，卡尔霍恩曾在通用电气(General Electric)供职20年，在该公司内部步步高升。他还曾在私募股权投资公司黑石集团(Blackstone)担任高管。

在2020年1月出任波音CEO不久后，卡尔霍恩表示，如果不把安全文化作为重中之重，波音的命运将会受挫。当时他说，波音董事会任命他来整顿公司，“只要他们想要，我就会一直留在这里”。

“我一直是做这件事的后备人选，”卡尔霍恩在与记者的一次通话中说，他概述了所承诺的波音在安全和工程方面的变革措施。“无论你是否认为我是做这件事的合适人选，在这些问题上我很可能比几乎任何人都更有说服力。”

然而，波音及其供应链不断受到各种问题困扰，包括737机身上的钻孔不合要求、787梦想飞机的生产差错，新型“空军一号”生产事故，这些问题影响了几家工厂的生产。

分析人士预计，波音2024年初的月均737飞机产量约为15架，不到去年年底月产量的一半。这使得各大航空公司手忙脚乱地重新制定航班班次，还有航空公司预警称2024年财务业绩将受到打击。

生产和交付放缓也意味着波音的运营正在消耗现金。在上周的一次投资者会议上，波音首席财务官Brian West表示，波音当前季度的现金流出量将达到40亿至45亿美元，超过了此前预期。

波音股票周一上涨约1%。卡尔霍恩接任首席执行官时，波音股价在330美元上方，近期股价在190美元左右。

曾担任大陆航空公司(Continental Airlines)首席执行官的凯尔纳已在波音董事会任职约13年。在波音任职近40年的迪尔自2019年以来一直担任陷入困境的商用航空部门负责人。

迪尔的职务将由Pope接替；在今年1月阿拉斯加航空事故使波音再次陷入危机前不久，51岁的Pope被任命为波音首席运营官。Pope是在波音工作了30年的资深员工，她击败了其他高管，获得了这一职位。她曾在波音多个部门任职，担任过商用航空业务和服务部门的财务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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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航空航天这样一个复杂的行业，由资深专业人士担任领导者通常是首选。但像波音公司(Boeing)这样丑闻缠身的公司可能是个例外。

周一，波音表示，首席执行官大卫·卡尔霍恩(Dave Calhoun)将于今年年底卸任，他自2020年起开始担任这一职务。他的离职是更大规模人事变动的一部分。董事会主席Larry Kellner将不会在下一次股东大会上竞选连任，半导体公司高通公司(Qualcomm)的前老板Steve Mollenkopf将接替这一职位，Mollenkopf将负责带领寻找下一任首席执行官。

在此之前，Stan Deal退休。在2018年和2019年两起737 MAX致命坠机事故后Kevin McAllister下台，此后Deal一直领导着陷入困境的Boeing Commercial Airplanes (BCA)部门。从周一开始，他的职位将由波音首席运营官Stephanie Pope担任。

波音股价应声小幅上涨。波音股价约为新冠疫情前股价的55%，而相比之下，同行业的空中客车(Airbus)则创下新的股价纪录。

自2019年和2020年MAX在全球停飞以来，购买飞机的航空公司和租赁公司一直与波音公司存在分歧。然而，在美国阿拉斯加航空(Alaska Airlines)一架航班的机舱门脱落后，他们对波音的批评在今年变得更加公开化。美国主要航空公司的高管对这些导致窄体飞机MAX和宽体飞机787梦想飞机(787 Dreamliner)推迟交付的事故和生产混乱局面表示不满，本月早些时候，他们要求与波音董事会举行会议。

波音公司的文化变得过于注重精打细算，而忽视了工程设计，这种转变可以追溯到1997年收购竞争对手McDonnell Douglas时。而卡尔霍恩在改变波音公司文化方面似乎并没有取得太大的成功，随着时间的推移，该公司开始无法执行那些原本不错的产品设计和工程创意。

诚然，对任何人来说，让一个工业巨头改弦更张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与前任丹米伦伯格(Dennis Muilenburg)不同的是，卡尔霍恩在对问题做出反应时能够把握正确的分寸，他最近整治质量疏漏的计划看上去也合情合理。他甚至赢得了欧洲廉价航空公司瑞安航空(Ryanair)一向直言不讳的首席执行官Michael O'Leary的称赞；O'Leary将矛头具体指向了BCA。

O'Leary说：“我们乐见西雅图做出的这些急需的管理层变动。”他指的是Deal离开位于西雅图地区的BCA。他还称：“我们还期待继续与波音CEO卡尔霍恩合作。”

尽管如此，卡尔霍恩作为长期内部人士的地位仍然难以逾越。在被选为首席执行官之前，他自2009年起一直担任董事，甚至在2019年短暂担任过董事长，直到米伦伯格辞职，他仍在这个职位上公开支持米伦伯格。他之前在通用电气(General Electric)工作过26年，导致波音衰落的一些错误管理做法可能就是在那里形成的。

寻找继任者并非易事。通常情况下，航空业更青睐内部人士，这可能会指向Mollenkopf或Pope，后者是在波音工作了三十年的资深员工。华尔街分析师提出的另一个人选是沙纳汉(Pat Shanahan)，他曾在特朗普(Donald Trump)政府担任国防部副部长，去年接任Spirit AeroSystems首席执行官。波音一直在与Spirit商谈收购事宜，以重新控制供应链。如果这个项目继续推进，沙纳汉可能就是顺理成章的人选。

但是，波音的麻烦已经引起了广泛关注，因此一个中规中矩的人选可能不足以修补其受损的声誉。为了向投资者推销“新波音”这一概念，现在可能是外部人接手的时候了。即使是在航空领域，新的视角也会有所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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