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召回200万辆汽车，然而修复措施可能无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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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斯拉监测司机的系统存在缺陷需要修复。

TOM KRISHER AND THE ASSOCIATED PRESS

■为了促进使用自动驾驶系统的司机更关注道路，特斯拉召回了200多万辆电动汽车。然而研究表明，相关技术可能达不到预期。

历经两年调查后，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U.S. National Highway Traffic Safety Administration）发现，市场领先的电动车制造商特斯拉监测司机的系统存在缺陷需要修复，上周特斯拉勉强同意召回。

系统如果监测不到握住方向盘手的扭矩，就会向司机发出警报，专家称该系统并无作用。

特斯拉向政府提交的文件称，调整在线软件可以加强对司机的警告和提醒，确保司机把手放在方向盘上。软件也可能限制最常用自动驾驶版本的使用范围，不过特斯拉的文件中并未明确提及。

2021年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开始调查，因为此前收到11份报告称部分自动驾驶的特斯拉汽车撞上了停放的应急车辆。2016年以来，该机构已派出调查人员调查至少35起车祸，其中涉嫌部分自动驾驶的特斯拉曾撞上停放在行驶路径上的应急车辆、摩托车司机或货柜车，共造成17人死亡。

不过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National Transportation Safety Board）和其他调查人员的研究表明，仅监测方向盘的扭矩并不能确保司机在专心开车。专家表示，需要夜视摄像头检测司机的眼睛，确保他们在看路才行。

“我确实很担心解决方案，”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主席詹妮佛·霍曼迪表示。“不管是技术本身还是监测方式，即便监控转向扭矩也没法维持司机专心，司机还能关闭系统。”

此外，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发现，数据详细的43起撞车事故中，37名司机在撞车前最后一秒手都放在方向盘上，说明事故发生时司机不够专心。

“人类不善长监控自动化系统，出现问题时也不会应对，”三起针对特斯拉自动驾驶诉讼的原告律师唐纳德·斯拉维克说。“这就是为何研究相关情况下人为因素时发现，司机反应存在显著延迟。”

乔治梅森大学（George Mason University）研究自动驾驶汽车的工程与计算教授米西·卡明斯表示，研究人员普遍认为，仅监测手握没握方向盘没法确保司机的注意力放在前方道路。

“该指标主要监测注意力，其实参考意义不大，”她说。

专家表示，更好的解决方案是要求特斯拉用摄像头监控司机的眼睛，确保司机在看路。有些特斯拉确实有内部摄像头。卡内基梅隆大学（Carnegie Mellon University）研究车辆自动化安全的教授菲利普·库普曼说，特斯拉的内部摄像头跟通用汽车或福特汽车的司机监控系统不同，晚上基本看不清。

库普曼指出，年限较长的特斯拉没配备内部摄像头。

特斯拉的召回文件没提到增加使用摄像头。不过该公司在X（原Twitter）上发布的软件说明称，现在后视镜上方的摄像头可以监测司机是否专心，如果发现司机分心就会触发警报。特斯拉没有公关部门，因此未回复有关软件发布说明或其他与召回相关问题的邮件。

特斯拉官网称，自动驾驶和更复杂的“全自动驾驶”软件并不能完全自行驾驶，司机必须做好接手准备。

专家表示，可以将自动驾驶的运行地点限制在可控的高速公路上，但目前尚不清楚特斯拉召回后会不会如此调整。

特斯拉向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提交的召回文件中表示，基本自动驾驶系统包括自动辅助转向和主动巡航控制。文件称，自动辅助转向适用于可控的高速公路，如果条件不符合时司机启动也无法工作。文件称，软件更新将“在启用自动辅助转向时、在高速公路外启动功能时以及接近交通管制时进行额外检查”

卡明斯指出，从文件看不出特斯拉将把自动驾驶区域限制在高速公路——这一概念也叫“地理围栏”。

“特斯拉提到条件时，并没有地理围栏的意思，”她说。

《消费者报告》（Consumer Reports）杂志汽车技术副总监凯莉·芬克豪瑟表示，测试软件已更新的特斯拉Model S时发现，在非高速道路上可以启动自动驾驶。不过她表示，很难测试召回的其他调整，因为特斯拉对具体变动语焉不详。

运输安全委员会主席霍曼迪表示，希望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已审查特斯拉的解决方案，确保均按规定调整。

霍曼迪说，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只能提出建议，如果发现召回维修的特斯拉存在问题将展开调查。

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公关总监维罗妮卡·莫拉莱斯表示，不会预先批准召回，因为联邦法律将开发和维修的负担都施加给汽车制造商。不过她表示，该机构的调查将持续，还将通过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在俄亥俄州的研究和测试中心测试监控特斯拉的软件或硬件修复，目前已有几辆特斯拉就位。

莫拉莱斯说，几天前该机构收到车辆软件更新，目前尚未评估。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表示，软件更新也必须解决包括高速公路在内各种道路上的撞车事故。

佛罗里达州即将对特斯拉提起的诉讼中，美国国家公路交通安全管理局前特别顾问卡明斯将担任原告的专家证人。她表示，希望特斯拉的警告能阻止少数滥用自动驾驶的司机。卡明斯也表示，特斯拉的问题不会就此结束，除非公司能限制自动驾驶的应用范围，修复计算机视觉系统从而提升障碍物监测的准确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