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集团：乌卡时代下，双实企业如何帮助中国制造业后发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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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中国数字经济的迅速发展创造了难得的历史机遇。如果说技术创新是“最后一英里”的燃料，“立足实体，赋能实体”的“联想们”就是发动机。

江南

■2008年，在澳大利亚莫纳什大学任教的杨小凯，曾和在北京大学任教的林毅夫就中国经济、政治和社会发展路径进行辩论。他们的分歧被总结为“后发劣势”和“后发优势”之争。当时，中国的GDP仅占到美国GDP的31.2%；而2021年，中国的GDP则占到了美国GDP的77.1%。中国能否“后发而先至”，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前几年中国高速的发展，让很多人乐观地认为中国享有了“后发优势”，并且似乎已经开始“弯道超车”。然而，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转型压力不断增大，国际经济政治环境的不断变化，从“芯片封锁”到“光刻机之殇”，让人们认识到这最后的赶超里程绝不轻松。国与国的差距，不是表现在GDP统计数字上，而是表现在新产品、新技术、新产业的发展，表现在如何通过技术创新真正推动实体经济的发展，并不断改善人们的生产和生活方式。

庆幸的是，中国很早就意识到了科技创新的重要性，并且在以数字经济为代表的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中抓住机遇，占据了有利的位置。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中共“二十大”报告中强调：“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这句话有两个关键点，一是强调实体经济的重要性，实体经济是本，是经济发展的主要驱动力，是国家强大的源泉。二是抓住“数字经济”这个机遇，用创新的方式推动实体经济的发展，实现最终的“后发而先至”。

“产业立国，产业强国”，世界经济发展史经验告诉我们，真正的强国都有自己立身之本的“实体经济”。当代西方一系列经济、社会、政治问题背后的重要原因之一就在于“产业的空心化”。国家的强大离不开代表性企业对实体经济的推动，这些产业巨擘不仅要有国际视野，还需要能够以自身的能力构建产业链，推动技术创新在上下游乃至是其他实体产业的落地。美国有AMD、微软、波音、苹果；英国有罗尔斯•罗伊斯、葛兰素史克，法国有空客，德国有西门子……国家之间的竞争具体而微，就体现在一个个企业的发展上。

改革开放40多年以来，中国也诞生了一批全球化的企业，他们以自身的发展践行了什么叫做“后发而先至”。这些发源于一个个小工厂的企业，在全球化的浪潮中不断的发展壮大，打造了全球化的韧性供应链，并将先进的管理经验技术创新反哺行业，带动上下游，从而推动经济的发展。联想集团就是一个值得研究的案例。

作为高科技制造业的代表，联想集团在不断夯实个人电脑全球市场冠军地位的基础上，进军基础设施、手机、解决方案和服务等新的增长领域，不仅通过全球化学习，创新技术打造数字化的供应链带动上下游发展，还通过新IT赋能实体经济其他企业。

逆势加码制造业，构建护城河

产业链和供应链是实体经济的命脉，它们的稳定畅通是工业经济平稳运行的重要保障基石。2020年新冠疫情的爆发，给全球经济造成了沉重的打击，而中国却凭借着完整、具有韧性的供应链体系，率先复工复产，实现了经济的正增长。

中国的制造业如果想要“后发而先至”，不仅需要引进技术，继续保持劳动力优势，更需要进一步提升供应链价值，在现代科技的加持下，塑造全球影响力。可以说，无论是对国家还是对企业，打造一个韧性而灵活的供应链是应对乌卡时代（VUCA）多重挑战的必须条件，也是构建企业发展护城河的“刚需”。

联想集团作为全球化先锋企业，目前在全球拥有30多家制造基地，与全球5000家供应商建立了良好稳固的合作关系，在超过2000家核心供应商中与400多家建立了数字化平台，为180个国家（地区）市场提供产品和服务，实现了真正的全球数字化协同供应链平台。遍布全球的供应商体系，使联想集团实现了全球采购、全球制造以及全球物流的高效运转体系。全球资源（Global Sourcing）加上本地交付（Local Delivering）的模式，让联想集团可以在提升效率的同时，最大化地优化采购成本，提高单位运营效率。

与此同时，通过自有工厂加上OEM（原始设备制造商）以及ODM（原始设计制造商）混合型制造模式高效协同,推动了联想产品质量、运作效率和生产成本的优化与革新，保证了供应链的快速决策和高效运转，提高了联想制造的灵活性。疫情之下，联想集团仍然加大投资部署自有工厂，以提升供应链的效率和稳定性。今年6月，联想集团投资1.69亿人民币的匈牙利工厂正式全线投产。匈牙利工厂的建立是联想在全球制造网络的优化和发展达到的一个深刻的里程碑。匈牙利四通八达的地理位置也让公司更接近欧洲客户的同时，为欧洲带来更可持续、快速和高效的智能技术并不断提升中国品牌全球影响力。

作为“联想制造”的大本营，中国国内的生产基地建设是联想全球供应链部署的重中之重。联想合肥产业基地是全球最大的笔记本电脑生产基地，它每天可以智能处理5000笔订单，其中80%以上是单笔小于5台的个性化定制，4小时内可调取2000多种电脑部件，形成全球数万种个性化配置组合。

近两年，联想在天津和深圳也加码投资新的生产基地，仅深圳基地的投资就超过了30亿元。“信息化”、“智能化”、“绿色化”是新建生产基地的共同标签。以即将全面投产的联想南方智能制造业基地为例，它是高度信息化、自动化的智能工厂，拥有年产千万台产能的智能制造母本基地，同时也是联想集团新业务孵化中心。深圳基地的运营目标是实现个人电脑、服务器及智能设备年产1500万台，产值400亿元。

因疫情使得全球供应链造受到重大冲击的情况下，联想集团凭借着全球化，智能化，混合型制造模式兼具的领先供应链能力，在全球经济衰退疫情反复的情况下，连续10个季度实现净利增长。刚刚发布第二财季业绩，更是实现了营收1169亿人民币，净利润37亿人民币，彰显了极具韧性的商业模式。

数实融合打造数智化供应链

数据显示，2021年中国的数字经济规模达到45.5万亿元，占GDP比重达到39.8%；其中产业数字化占数字经济所占比重超过八成，数字技术赋能实体经济提质增效已经成为了支撑中国高质量发展的关键力量。

供应链是实体经济重要的组成部分，供应链数智化将在实体经济发展中发挥独特价值。一方面，联想本身作为高科技制造业，供应链升级不仅有利于公司降本增效，为客户提供更为稳定，优质的产品；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拥有30多个制造基地，业务遍布全球180个市场、服务数百万客户的全球化企业，联想供应链的智能化升级，必然会带动产业上下游的协同进步与技术升级，并在一定程度上提升整个高科技制造业的水平。

联想集团很早就开始布局“数智化”供应链升级。2017年，公司开始自主研发智能供应链SCI（Supply Chain Intelligence）控制塔应用平台，尝试将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等前沿科技的创新整合运用到供应链优化中。该平台集Hana平台、智能引擎、数据科学,人工智能为一体，为供应链提供高级分析、数据识别、决策智能等功能的平台，是整个供应链的智能大脑和指挥中心。例如，利用IoT的技术将IT系统和经营系统无缝链接，联想的联宝工厂协同云平台上接入300多家供应商，提升了端到端供应效率，将承诺的供货时间减少50%。而联想自主开发智能排产系统，则利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的技术，基于物料、交期、成本等多维度绩效优化得出最优化排产结果，排产时间由原来的9小时缩短到现在的不到1小时。

依托完善、智能的供应链体系，即使是在疫情期间的极端供应条件下，联想集团也能完成4天内1200台服务器、11天内8129台图形工作站及16000台显示器的交付任务，成为突发情况下维持产业供应链稳定的样本。目前，以SCI控制塔为基础，联想智能供应链具备智能制造、数字化质量管理、智能物流、绿色供应链等多重优势。

随着联想自身的数字化、其智能化能力也沿着供应链不断传导。作为有知名度的塑胶机构件模具与产品开发与制造企业，苏州春秋电子早自2012年就开始和联想集团合肥产业基地（联宝科技）展开合作。在自动化设备方面，联宝对春秋电子支持更加明显。跟随着联宝智能化转型的方向和步伐，春秋电子在联宝采购、研发和品质专家团队的指导下，从2019年开始设计开发自动化产线“北斗线”。第一条拥有联宝知识产权的“北斗线”于2020年底在经纬正式投产，截止到2022年初已经正式导入7条，将S3系产品的自动化率由13%提升到36.8%，在大幅减少产线人员投入的同时，提高了生产效率。

10年来，依赖于联宝的本地化厂商扶持策略，从江苏的昆山，到安徽省会合肥，从初始人力不足1500人，年销售额不足8亿的两个工厂，发展到今天成为一家拥有5个全资子公司，全制程生产工艺，年销售额逾38亿的A股上市公司。

发挥双实企业的系统作用，赋能实体经济

实体经济是企业发展的决定性支撑力量；而大型企业则在实体经济中具有旗舰型作用。如果说中小型企业是实体经济的活力细胞，大型企业则是实体经济的 “灯塔”，大企业的带动作用、示范作用以及先进的经验及能力的输出，对整个实体经济起到了系统性的作用。在历次科技革命中，都有一批先进的制造业企业脱颖而出，将最先进的技术转化为生产力，并带动整个国家经济的发展。

在赋能实体经济方面，面对全球最大的动力电池企业宁德时代对于生产和系统的连续性要求以及异常情况下的IT系统抗风险设计难题，联想向宁德时代提供了3000多台PC和其他的电脑设备租赁，实现了终端基础设备统一化管理；协助宁德时代升级基础架构，完成了SAP业务建设和部署，建立了IT联合运维；联想还用AI技术参与宁德时代的缺陷检测，将AR技术用于生产线维护和异地设备维护，用混合云帮助宁德时代实现了数据容灾备份。

在联想支持下，宁德时代的近十套核心系统均实现了端到端的应用级跨数据中心的双活架构，并验证切换成功，双中心支持相同的应用负载，能够实现重要业务零中断。AI质检实现了明显的降本增效，AR远程协作大大提高了设备运维效率，产线设备平均故障修复时间由4小时降低至0.8小时，运维实现了100%可检索、审核、追溯。

疫情之下，面对巴斯夫对精细化远程审厂的需求。联想研究员打造了晨星机器人S1，作为远程替身机器人。该设计采用高性能越野盘、四轮独立悬架和两轴高性能云台，能让传回的画面抖动更少，更稳定清晰。机器人将其拍摄的3D视频流通过5G/wifi等网络发送至用户端，同时可以接收用户的控制指令进行移动及改变视角。用户在全球任何有网络的地方，只要头戴AR设备，即可连接到机器人并看到现场3D视频。机器人的视角与人的视角实时同步，实现第一视角高清穿越，达到真正的沉浸式审厂体验。

通过机器人的主控设备，可以操控、观看、交流、控制视角，还可以连接多套AR眼镜、电脑等监视设备，让其他的观看者多方接入，共享视角并实时进行语音交流。当S1完成工作后，可以折叠起来，搬到一个个不同的位置，甚至在不同的工厂之间进行审厂。部署了S1之后，巴斯夫工业远程审厂的需求完全得到了满足。除了晨星机器人S1，联想研究院还打造了晨星机器人X1，广泛运用于普通人工装配线、喷涂车间、放射性实验室、高温高压等环境。

在带动上下游企业发展方面，以联想的合肥产业基地为例，其与全国300多家合作伙伴携手发展，通过合作发展共产生了了23家上市公司，一家中国财富500强企业，规模以上中小企业约120家，形成大中小实体企业融通发展的格局。

与此同时，联想卓越的数字化能力和开放平台，也可以将其推进自身供应链交付智能化、工厂智能化和物流智能化的过程中所培养的全球化的供应链管理和智能化服务能力赋能于其他传统制造行业，从而推动数字技术创新的进一步延伸。

从宁德时代到巴斯夫，从国家电网到春秋电子，联想利用自身长期积累的5G、大数据、工业互联网和人工智能等技术与自身的制造业基因相结合，通过大量的实践和技术创新，重构了产业链、供应链，并且通过开放能力，不断扩展应用场景，跳出单一行业局限，推动实体经济的转型与发展。不仅通过自身的科技创新驱动产业链的发展，同时将自身的创新能力赋能整个实体经济，联想可以称之为“双实企业”的典型代表。

清华大学教授田轩指出，在经济增长模式从要素依赖走向创新驱动型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期，一手拉紧传统实体产业，另一只手紧贴数字经济发展脉络的新型实体企业，将成为中国实体经济能否顺利完成转型升级的重要变量。

站在百年未遇之大变化的关口，中国数字经济的迅速发展为中国的发展创造了难得的历史机遇，如果说技术创新是中国这“最后一英里”的燃料，那么“立足实体，赋能实体”的“联想们”就是发动机；只有将创新广泛地延伸到各个领域，尤其是实体经济领域，才能更好推动经济实现质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长，从而实现真正的“后发而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