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特斯拉的财务管理仍属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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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马斯克身家下跌。

Effi Benmelech

■在上周的特斯拉财报电话会议上，马斯克表示，公司可能会进行50亿至100亿美元的股票回购。他还说：“一些有意义的回购是可能的。”马斯克的言论很可能是受特斯拉股价大幅下跌的影响：公司经常使用这种策略来推高股价。既然特斯拉计划加入“分红俱乐部”——即那些派发股息和回购股票的公司，那么现在是时候评估一下该公司的财务管理了。尽管今年特斯拉的股价大幅下跌，但它在财务管理这项本文作者的“教授测验”中仍然获得了很高的分数。马斯克在这一点上甚至能够考虑回购，这一点值得称赞。就财务状况而言，特斯拉堪称优等生。

很难相信特斯拉甚至在考虑回购股票的问题，毕竟它急需现金的情形仿佛就发生在昨天。2017年，特斯拉在最后一个季度烧了14亿美元，而彭博社当时的一则报道标题一语中的：“特斯拉的确不烧燃油，它烧的是钱。”

但现在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特斯拉的财务状况在2017年跌到低谷，净亏损22亿美元，但在2020年扭亏为盈至7.21亿美元，2021年更是盈利55亿美元。尽管2022年的年度盈利数据尚未公布，但特斯拉报告称，其在2022年前6个月的净利润超过55亿美元——超过了2021年全年的盈利。特斯拉净利润的增长是由其运营水平能力的提高推动的，主要是通过扩大特斯拉最畅销车型Model 3的产量，其汽车销售额从2017年的85亿美元增长到2019年的194亿美元，再到2021年的441亿美元。尽管特斯拉的资本支出超过60亿美元，但它在2021年的自由现金流超过了35亿美元。

2018年，投资者曾对特斯拉的巨额债务表示了担忧，当时该公司的未偿债务总额约为120亿美元，但特斯拉能够把烧钱转化为现金周转，然后用这些钱来偿还其最高支付额的债务。例如，在2021年，特斯拉赎回了本金总额为18亿美元的一批2025年到期债券（2017年8月发行的7年期债券，支付率为5.3%）。因此到2021年底，特斯拉的债务下降到68亿美元，而其现金持有量跃升至176亿美元。事实上，特斯拉的净债务，即其总债务减去现金，为负107亿美元，这意味着特斯拉可以在全额偿还债务之后，其资产负债表上还有100多亿美元的剩余，足够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股票回购。

必须要说，特斯拉在经营早期就做出了一些明智的财务决策。从2013年开始，特斯拉就通过可转换债券为其扩张和增长提供了资金。可转换债券是指在股价升值到一定程度的情况下，可以转换为普通股的债券。该公司在2013年发行了6亿美元的可转换债券，2014年发行了20亿美元，2017年发行了8.5亿美元，2019年又发行了16亿美元。当时，特斯拉是可转换债券的典型代表，并且能够向投资者提供非常低的票面利率。例如，它在2014年2月发行的5年期可转换债券能够以低至0.25%的票面利率吸引投资者。投资者同意这些超低的票面利率，是因为他们被这样的可能性所吸引：如果特斯拉的股价升值到一定程度，他们可以将债券转换成股票。可这些债券的持有者很不走运：他们看到，当自己的债券到期时，特斯拉的股价已远低于359.87美元的转换价格。但对特斯拉来说，一切都很顺利，毕竟它能够以仅0.25%的利率融资，而无需稀释股权。

特斯拉还采用了一些非常规的策略来提高流动性。通过向订购Model 3的客户收取定金，特斯拉能够将客户的耐心和善意转化为金钱。到2021年底，这些存款达到了9.25亿美元，而作为无息贷款，它们使特斯拉能够一举两得：即提高了流动性，同时也帮助强化了特斯拉的粉丝对它的忠心。近年来，特斯拉还采用了创新的融资方式，如受汽车资产支持的债券。这些债券是由特斯拉的Model 3、Model S和Model X汽车车队的租赁合同为担保的。由于租赁和其他信用增强措施所提供的安全保障，特斯拉能够以0.56%的极低收益率为其最优先的有担保票据进行支付。

特斯拉在电动汽车领域面临着日益激烈的竞争，这可能会侵蚀其利润率，而且所有汽车制造商现在都面临着经济衰退的风险，但特斯拉的财务状况很好，有着精明的财务历史和可靠的历史记录。苹果进行首次股票回购是在2012年3月，距离其1980年12月的IPO已有近32年。特斯拉在2010年6月进行了IPO，但自那仅12年之后就计划回购股票了。特斯拉强大的流动资金状况和相对较少的债务使其信用评级被标准普尔指数上调至BBB，但它的评级应该更高。特斯拉在财务管理方面得到了非常扎实的“A”——至少在笔者的测试中是这样。■